在古代,天子是四海八荒之中最重要的一人,是以国君的举手投足关乎到黎民百姓的生活,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样的说法有些过于夸大其词,毕竟还有那么句话叫做天高皇帝远。诚然,在一些边远地区,皇帝的存在感确实还不如土皇帝那么大,但是对于一些和皇帝发生了直接联系的地方来说,这句话可丝毫都不含糊。在明朝的时候,有一个地方,它的兴衰存亡就和当时的国君朱祐樘息息相关,而且这种关系,还是基于朱祐樘出恭这一件日常小事,这是怎么回事呢?
史书上对于明孝宗朱祐樘的评价里,几乎是清一色的正面评价,而明孝宗朱祐樘本人,确实也是一代明君。对公他勤勉于正事,早朝必到,而且重开了午朝。而对私,他是历史上少有的专情的帝王,明孝宗朱祐樘在位期间,不曾大肆地充实后宫,仅仅娶了皇后张氏一人。而无论哪个史学家评价朱祐樘的时候,都会提到两个字,那就是节俭。朱祐樘在位期间,确实曾在朝堂上公开提倡过节俭,自己也身体力行,并多次为百姓减免赋税。
虽然能够尽量设身处地为百姓着想,朱祐樘毕竟是出身自皇家,难免有些娇惯之处,在生活举止上有些天家做派。明孝宗朱祐樘比较挑剔和讲究的地方,就体现在如厕的时候,和历代明朝君王一样,如厕后清理都是使用来自蜀中进贡的一种特制的锦帛,这种锦帛用野蚕丝织成,较为柔软,大小和普通的草纸差不多,都是一次性的,用完就扔了。但是,在古代各种织品对于贫民来说都是比较珍贵的,所以皇帝如厕所用的这仅如草纸大小的锦帛,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上好的织物了。
于是便有宫人,将皇帝用过的锦帛收集起来,漂洗干净之后,将这些零碎的锦帛缝在一起,做成了帘幕。有一天明孝宗朱祐樘见到这些帘幕之后,觉得有些眼熟,仔细辨认发现是自己用过的锦帛。于是朱祐樘便找人查问,这是谁做的,为何要这么做。缝制帘幕的宫人解释说,觉得这样好的锦帛一次性丢弃有些浪费,于心不忍,于是就这么做了。朱祐樘听完这样的解释后,感叹了一句:“如果真是这样,那确实十分可惜。”
于是明孝宗下令蜀中不再进贡此种锦帛,然而他没有想到,自己这样一个节俭的做法,反而给蜀中百姓造成了悲剧。这段故事出自《五杂俎》,在书中对这段故事还有一种神话色彩的渲染,那就是皇帝下令后,连野蚕都不吐丝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不过当地以此为业的人都纷纷破产倒是真的。明孝宗见状,只得恢复了继续用锦帛代替如厕的草纸的做法,蜀中以此为业的百姓才能重操旧业,这就为我们留下了这样一段皇帝如厕影响百姓生计的趣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