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丝绸之路的形成中,展现了古人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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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一个传统的农耕国家,几千年来,始终秉承着“重农抑商”的思想。既然如此,为什么会有以“丝绸之路”为代表的,发达的对外贸易呢?这种文化基因的源头在哪里,又是怎样形成的呢?

其实,考量这个问题,首先要认识到:我们华夏文明,其实是由两系文化组成的。即,以商王国为代表的东夷海洋文化,和以夏、周为代表的农耕文化。早在夏商周三代之初,已经出现两系文化斗争与融合的趋势了。

周代建立后,东夷的海洋文化被齐国继承,并发扬光大;而农耕文明则以周、鲁为典型代表。秦灭六国后,农耕文化才第一次在全中国的范围发展起来。而以齐国为代表的海洋文化,也并没有被完全铲除;而是退居次要地位,在推动华夏文明发展的进程中,依然扮演着一定分量的角色。商业经济的发展,“丝绸之路”的开拓,便是在这种基因的推动下发展起来的。

第一个阶段,也可以说是第一要素——船的出现

十几年前,农村有一句口号,“要想富,先修路”;在几千年的古代,交通对于商业经济的发展也尤为重要。没有船,哪里来的水运?没有水运,又谈什么海上贸易呢?那么,我们历史上的船,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出现的呢?当然,两棵木头绑在一起的木筏,是不可能用来运输货物的;故而,我们可以忽略。

“船”第一次出现在史籍里,是在夏代的一次“海战”中。据《左传》记载:后羿赶走了夏王国的国君相,夺得夏王国的政权;寒浞杀死后羿,又对相心存忌惮,便派其子浇追杀相。这时相正躲在斟寻氏(夏代的一个封国)。浇和斟寻氏“大战于潍(白浪河上游),覆其舟,灭之”。由此看来,恐怕最初使用船的,正是东夷地区。

在先秦时期,局限于运输工具的落后,陆上的运输是远不如水上方便的。这也迫使造船业一经出现,便会受到极大的重视。

第二个阶段,战国晚期,齐人邹衍创“大九州说”

进入战国时期,商业经济有了极大的发展。这其中,齐国最为繁荣。一方面,齐国的渔盐之利,在建国之初便很受姜子牙的重视;到齐桓公时期,甚至号称“一旦管仲勒紧盐袋子,半数诸侯国没盐吃”。另一方面,山东半岛的纺织业也是最为发达的。

在内地商业中开阔了眼界的齐国人,到了战国后期,便开始对身后的海洋(今天称之为渤海)想入非非了;邹衍的“大九州说”便很完美地体现了这一点。

“儒家所谓中国者,于天下乃八十一分居其一分耳。中国名曰‘赤县神州’,赤县神州内自有九州,禹之序九州是也,不得为州数。中国外如赤县九州者九,乃所谓九州也。”

现在的人都喜欢讲穿越;难道你不认为,邹衍比任何人都像穿越者吗?这种“大九州说”思想的出现,是基于邹衍本人的大胆设想?还是基于齐国人的地理认识?怕是很难考证了。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类似“玄鸟生商”的传说,其实是在环渤海都有的。更何况,商王国早期有一个王叫相土(甲骨文中称为土);据《诗经》中说,他的势力已经到了“海外”。具体“外”到了朝鲜?或者日本?我们的专家有好的猜想;不过,均有待考证。

第三个阶段,汉朝海上贸易开始出现

现在,我们已经有了船,也有了对“海外”的认识;是不是海上贸易就该出现了,为什么还要等到汉朝呢?其实,此刻还差一阵“东风”;我们为什么需要这阵“东风”,这阵“东风”又是什么呢?

怕是钱君乍一说,会震惊一船人;仔细一琢磨,又绝对是在情理之中。这阵“东风”不是别的,正是“大一统”。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很好理解;试想:先秦时期的齐国,海外贸易的第一站也就只有朝鲜、或者日本了;彼此之间怎么可能会有贸易呢?虽然,《后汉书》中有“侏儒国”、“有裸国”、“黑齿国”的记载,可他们也太落后了!所以,唯有在实现了“大一统”;才有机会由南海出南洋,开启海上丝绸之路。

所以,直到汉代;《汉书·地理志》中才出现,最早的海上贸易的记载:

自日南(越南)障塞、徐闻(广东),合浦(广西)船行可五月,有都元国(苏门答腊);又船行可四月,有邑卢没国(缅甸);又船行可二十余日,有谌离国;步行可十余日,有夫甘都卢国。自夫甘都卢国船行可二月馀,有黄支国(印度),有译长,属黄门,与应募者俱入海市明珠、壁流离、奇石异物,赍黄金杂缯而往……黄支船行可八月,到皮宗;船行可三月,到日南象林界云。……到日南(今越南中部)、象林(今越南广南潍川南)界云。黄支之南有已程不国(今斯里兰卡),汉之译使自此还矣。

此时,“海上丝绸之路”的雏形已经出现了。事实是,这个时期我们的对外贸易还是更倾向于陆上“丝绸之路”,陆上“丝绸之路”所抵达的中亚、甚至欧洲,在文化上是要比南洋地区发达的多的。而此时的南洋,怕还是有些消费不起丝绸的。

第四个阶段,三国、魏晋时期“海上丝绸之路”的兴起

我们在上一个阶段提到,“海上丝绸之路”要借“大一统”的东方方才有出现的机会。有趣的,真正使“海上丝绸之路”兴盛起来的,却是“分裂”。

汉朝末年分三国,偏距东南沿海的孙吴,若想借道曹魏、或者蜀汉,开展丝绸贸易怕是很难的。这就客观上迫使孙吴向海外拓展。从“赤壁之战”我们便可以了解到,孙吴造船业的发达。这种形势下,“海上丝绸之路”便很快兴盛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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