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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覆手》虾写
简介:法律并不是制止你做某些事,而是告诉你,你做了某些事并且被抓住后,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九百九十人看法律如禁区,还有十个人法律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件武器,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把武器的手柄抓在手上,将武器的利刃对准别人。这十个人就是我们称之的名律师,法庭之上,市井之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们的眼中无黑白,无对错,无正邪,只有胜负和利益。
入坑指南:晚上八点到九点对于一些在城市生活的人来说是一个很尴尬的时间,有家庭的人这会已经吃完饭,开始快乐融洽的家庭生活,或者是因为孩子的学习态度制造一些暴力事件。
有男女朋友的人,这个点是最好的点,刚在外面吃完饭,准备去看一场电影,或者是手牵手在街边公园商场散步,消化下刚才的积食。
对于习惯夜生活的人来说,忙着打扮,打电话,寻找晚上可以让自己开心的地方和人。
与其说尴尬,不如说悲剧,悲剧属于没有家庭,没有男女朋友,朝九晚五上班制,还在加班的人。
曹云身高不算矮,一米七六。年纪不算大,二十六岁。收入不低,长相不错。但是他恰恰就属于这尴尬时间的人。
曹云将自己驾驶的二手六成新的汽车停在街边,熄火,下车。一溜的街边停满了汽车,曹云拿起一辆汽车挡风玻璃上的罚单放到了自己的汽车的挡风玻璃上,迈向街对面的网吧。他才进入网吧,一辆红色轿车贴着他的车停到路边,一位姑娘下车,左右看看,将曹云汽车上的罚单放到自己汽车上。
都是社会人。
网吧的附近有一所高校,这时候正是学生上网的高峰期,整个网吧找不到几台空闲的机器。学生们呼叫着朋友的协助,同学的帮助,认真的对待自己控制下的每一场网络游戏。还没有成功的他们在网络游戏中寻找成就感。
拉开门,噪音与年轻的荷尔蒙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曹云疲惫抓了抓头发,朝柜台妹子举下手,走到一台没人的机器前,拉开椅子坐下。他并不打算马上打开显示器,他已经十五个小时没有休息,只想坐着一动不动。
妹子送上了冰可乐,曹云道谢,拉开易拉罐,将不健康的碳酸饮料倒进胃部,身体升腾舒畅和通透的感觉。好东西,不过,第二口就不是那么好喝了。曹云觉得自己应该和可乐公司建议一下,出台一口装的可乐。
恢复了一些精神,曹云挺腰,伸手打开显示器。
自己不过两个月没来,热门游戏有一大半自己不认识。曹云没兴趣也没精力去学一个新游戏,默默的点开了扫雷,一个手撑着脑袋,一个手握着鼠标。大隐隐于市,大静静于闹,只要心静,所有地方都是清地。
两局的雷扫完,一名男子匆匆的走进网吧,柜台妹子站起来伸手示意,男子快步走过来,拖了一条椅子坐到了曹云的身边。
曹云张着嘴看屏幕一动不动,唯一动的只有他右手握住的鼠标,有气无力:“班头,我分分钟几百万,什么事那么急,非要今晚见我?”
“我遇见了大麻烦。”班头抽出一根烟塞到曹云张开的口中,等曹云含住了烟嘴,打火机点上:“同学一场,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我刚说了,我分分钟几百万,但还是来了。”曹云问:“杀人了?”
“杀你螺母!”
班头是曹云高中同学,是高中三年的班长,所以大家都叫他班头。班头同时也是这家网吧的老板。
网吧店面属于一位移民澳洲的大妈,班头多年前租下了店面,租金不低。两个月前,大妈的侄子从里面出来,大妈让班头安排个工作,班头就安排侄子到网吧当网管。可未曾想这是反间计,侄子搞明白网吧的营运后主动离职。很快大妈打电话联系班头,很委婉的说明了自己要拿回店面的意思,并且暗示愿意低价收购网吧的机器。
曹云哦了一声:“行,兄弟一场,明天我就给她寄刀片。”
班头不满:“扯你的个蛋。我翻了合同,我们一共是签订了两次合同,第一次三年,第二次五年,并且合同里面写:我拥有优先的租赁权,房租每年加15%,第二份合同才开始不到一年。”
“呵!”曹云吐出一个字:“如果我没有猜错,里面违约条例中写着:如果乙方也就是你中止合约,你预付的一个月押金就不退了。如果甲方也就是大妈终止合约,她要赔偿你一个月的房租。”
“我去,你怎么知道?”班头惊。
“我是律师,怎么可能不知道?房东的合约都是由开发商经过多位资深法律人氏统一制定的,是绝对倾向房东的一个霸王合约。你这算好的,街东有个店面,个体户从上一个商户手中花费十万转让费,租了四年。四个月后房东把店面收了回去,赔给了个体户一个月的租金,接着又有一个个体户花费了十万转让费从房东小舅子手上拿到了四年的合同。”曹云坐正,盯着屏幕边扫雷边道:“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所有的个体户在签订合约的时候都知道合同上有这些不利的条款,但是他们觉得这世界还是好人多。当然了,反过来说,你不答应这条件,多的是人答应这条件。”黄金地段的店面不要太好租,现在没有特长又不想打工的人都想开个店。
曹云道:“个体户找到了律师所,我把合同拿过来一看,就知道这官司打不了。首先合同特别说明不承认转让费,转让费属于前后商户的自己行为。这就如同世界杯期间在网上买球,哇,突然中了冷门,几十万。网站很礼貌告诉你,不好意思,赌X是违法的,我们会把本金退回给你。”
“哥。”曹云放下鼠标,看班头:“什么叫弱势群体?你每月纯赚五六万,仍旧是弱势群体。如果弱势群体不会被欺负,那还叫什么弱势群体?”
“你……你什么意思?欺负我踏马的是应该的?”班头怒。
曹云将香烟掐灭,想了一会:“所谓的弱势群体是比较而言,开发商在市厅面前是弱势群体,业主在开发商面前是弱势群体,租户在业主面前是弱势群体,市厅在业主面前是弱势群体。你这事吧……也不是就这么一败涂地,主要看你有没有良知。”
第二本:《汉阙》七月新番
简介:蓦然回首千年,汉家宫阙依旧!时值汉昭帝元凤三年,朝中权臣当道,外有匈奴未灭,丝路不绝如缕……卫霍虽没,但汉家儿郎的开拓精神,却永不止息,新的英雄,正呼之欲出!敦煌戈壁,名为悬泉置的驿站里,微末小吏任弘投笔怒喝曰:“大丈夫无它志略,犹当效张骞、傅介子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
入坑指南:元凤三年(公元前78年)秋七月的一天,“蚤食”刚过。
西北的黎明干燥寒冷,祁连山的轮廓线清晰起来,通向西域的丝路若隐若现,远处屯戍部队传来阵阵狗吠……
这便是悬泉置的清晨。
悬泉置是汉帝国边陲的一座驿站,位于敦煌郡效谷县境内,周遭多有戈壁荒地,少有人烟,方圆数十里内,独有这一处歇脚的地方。
不论是东去的胡商,还是西来的汉使,都得在此休憩,让马匹饮饱淡水,自己也弄些吃食充饥,若能在传舍的卧榻上舒舒服服睡上一觉,更是赛过活神仙。
只是苦了悬泉置里的官吏徒卒,必须夙兴夜寐,小心伺候。
一大早,任弘便被人唤醒,出来招待来客。
“身为悬泉置佐,斗食小吏,俸禄不高,却什么都要管啊。”
任弘抑制着打哈欠的欲望,跪坐在案几后,铺开笔墨,眯眼观察呈送到面前的两份传符——也就是汉代的介绍信和通行证。
汉朝律令规定,每一个置所,都要将所有往来人员的身份、人数、食宿费用记录在案,这是悬泉置建成以来,二十年不变的规矩。
任弘心中默默念叨:“所以两千年后,才会在悬泉置遗址发现那么多汉简,足足有一万多枚……”
在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前,他曾特地开车到戈壁滩上寻访过“悬泉置遗址”,但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命运,会和这座两千年前的驿站紧紧联系到一起。
都怪那场奇异的沙暴,竟让一个前程大好的21世纪历史系学子,一睁眼一闭眼,就变成了名为“任弘”的汉朝青年……
确认不是恶作剧和综艺后,他只能以“任弘”这个身份开始自己的汉代生活。
半年过去了,任弘适应得不错,从一介白身,混上了悬泉置佐,领着一份工资,吃穿不愁,并开始思考未来出路:
要如何合法地离开这个偏僻小驿,走向更广阔的的天地?
“也真是,我穿哪不好,竟来到了冷门的昭宣中兴……”
汉武帝已死去多时,“穿越者”王莽应该还没出生。今年是元凤三年,汉昭帝刘弗陵在位的第九年。
当然,这位年纪比任弘还小的皇帝还活着,尚无谥号,也没人敢直呼其名。
每每提及,都要朝东边一拱手,称之为“今上”。
或者按照汉人不成文的规矩,以“县官”代称。
任弘对这个冷门时代的了解仅有皮毛,只能拼命抓住记忆中每一条信息:
那些史册上闪烁的名字:霍光、苏武、刘病已,暂时都指望不上。
那些在西域扬大汉国威的英雄们,傅介子、常惠、解忧公主,应该都曾路过悬泉置,可具体是什么时间呢?
所以每每有行客路过,任弘常借职务之便,打听情报,吸取有用的信息。
而眼前的两份传符,便吸引了任弘的注意!
“敦煌中部都尉步广候官屯长苏延年……”
“敦煌中部都尉尉史陈彭祖……”
从来没听说过,和这任弘一样,都是史册无名的小人物。
任弘目光瞥向前方,传符的所有者,此刻正坐在传舍内,喝着刚端上来的清凉米酒。
苏延年,便是那个坐在左侧,身披甲胄,留着浓髯的军吏,粗嗓门,说话声音很大,每个字都清楚传到任弘耳中。
至于陈彭祖,则是他对面那个穿着官布袍,容貌丑陋的文士,留着三叉胡,总喜欢摇头,好似对每句话都不以为然。
让任弘